为一座私人别墅立传,而且是一部五百多页的大书,这本身就足以证明这座别墅的非凡了。我说的是美国建筑史家托克的《流水别墅传:赖特、考夫曼与美国杰出的别墅》。
史上牛的别墅 流水别墅
流水别墅外观。
有无数的赞语加在这座建造在瀑布上的别墅之上:“整个美国历史上的建筑,也是全世界近百年的建筑。”“无疑是有史以来盖成的的私人居住建筑。”“现代主义建筑历史上的一座伟大别墅——也许是伟大的一座别墅——而且,说它不啻是全世界伟大的一座别墅,这种提法至少顺理成章。”而它的设计者赖特,也因此而“完成了艺术史上伟大的一次咸鱼翻生”,赢得了二十世纪伟大的建筑师、甚至是古往今来伟大的建筑师的声誉。
流水别墅
流水别墅之秋和冬。
作者对史料细大不捐,不仅详尽地复原了别墅建造的具体过程,还澄清了有关的建筑史神话;不仅写了别墅的设计者赖特,还细致交待了它的主人老考夫曼——“自从沙·贾汗罄尽珍宝修建泰姬陵以来”建筑界有创意的赞助人之一。作者认为,流水别墅之所以得享盛名,是因为它出现在萧条的三十年代,以一种香格里拉般的超凡景象,正好迎合了当时美国社会那种“逃避主义”的精神需要。这样的论述,就使得这本书不仅仅是建筑史,也是社会史和文化史了。
流水别墅内部
别墅内部。
书中还特别强调一点:流水别墅是萧条时代的文化品,“流水别墅是大萧条的产物”,“贫困的1930年代让我们拥有了帝国大厦、胡佛大坝、金门大桥,还有流水别墅。”
流水别墅设计图。
——如今,新的大萧条似乎重临了;而且,连中国也跟美国跟西方一起卷入到大萧条之中了。那么,在我们自己的大萧条时代,也会有我们的流水别墅吗?会有伟大的建筑逆势而出,会有伟大的文化逆时而生吗?